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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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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河流,就有一個源頭,只要是故事,就有一個開始。人們大多追尋故事的結果,卻常常忽略故事的經過。有的故事只要開始就能一眼看到結果,有的故事看到了結果就能猜想到它的開始。故事終究是故事,沒有經歷過故事裏的經歷的人看到故事的結尾,枉自生出一聲感嘆,過些日子便淡化了,繼續尋找新的故事,只是殊不知他們自己也是活在別人的故事裏。

蟠桃盛宴,仙界眾神神采奕奕,心情愉悅,談笑道賀。為迎接盛宴,紅蓮仙子奉王母娘娘之命釀造千年玉釀,今年正好是一千年,玉釀醇香之味醉倒釀造玉釀的眾小仙。

“好香啊,總算是大功告成了,仙子總算是完成王母的懿旨了!”一個嬌媚的聲音緩緩傳來,紅蓮仙子微微一笑,她知道離成功只差一小步了,便道:“紫晶仙子,小心!”說著,遂用仙力織成了一個玉漏將此丟將過去,紫晶仙子相視一笑,亦用仙力接過並用仙力生成烈火繼續燒制。還有三個時辰盛宴開始,王母吩咐侍女查看玉釀的進程,此次盛宴與往常不同,王母之重視不同往常,皆因上次蟠桃會上的一次打賭,玉帝只是一句戲言,誰知王母竟當成了真,道今年定做出一壇好酒,讓眾仙嘗嘗。紅蓮仙子知道當中厲害,半點不敢分心,經過千年不眠之夜最終釀成,心下愉悅,卻又不敢掉以輕心,每每囑咐仙童小心照看。紅蓮仙子素來小心謹慎,今日回答王母侍女的時候認真的模樣讓紫晶仙子著實取笑了一番。紫晶仙子活潑好動,只為釀造玉釀千年沒離開玉瓊宮半步,已經是快悶的半死了。她看到紅蓮仙子困的掙不開眼,就道:“紅蓮仙子,可以小憩一會,剩下的工作由我完成就好了。“紅蓮仙子不放心,但千年來不眠的睡意在這時竟突然爆發了,最終抵不過睡意,趴在旁邊的睡了起來。

紫晶素來頑皮,淘氣,此時看到紅蓮仙子熟睡了,想到離宴會還早,吩咐了仙童好好照看,自己跑出玉瓊宮呼吸新鮮空氣去了。紫晶飛來飛去,左瞧瞧右聞聞,好不逍遙,圍著天宮轉了一圈,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低語道:“時間還早,不如去那裏瞧瞧!”遂輕妙漫步飛身朝清風亭飄去。

清風亭風景依舊,朔朔清風,瀟灑不羈,紫晶打眼一瞧,亭內一仙身著白衣,衣袂飄飄,風流獨立,一壺酒一把笛,念叨:“酒不醉人人自醉,莫道清風不銷魂。”紫晶見此,玩笑起來,心裏想到仙界素來守得規矩,各個仙家都畢恭畢敬,東華與紅蓮更甚,平日裏更是事事不敢逾越規矩,今日暗地裏看見東華如此形態,內心生起好奇感來,頑皮勁頭上來,決定好好逗逗東華上仙,遂想到素來紅蓮謹慎,不茍言笑,打定主意要好好逗逗這兩個無趣的人,今天要戲耍一番,搖身一變成了紅蓮仙子,只見面若含水芙蓉,一身紅衣襲身,身姿婀娜,嬌態憐人,紫晶內心道:“紅蓮仙子當真美,怕是天宮各個仙女不及的。“學著紅蓮仙子的聲音道:“東華上仙如此愛酒,為何不去蟠桃盛宴?”“時間尚早,紅蓮仙子得空來小仙這裏,想必玉釀已出爐?“東華一臉嚴肅,自酌了一杯。假紅蓮嬌嗔道:“玉釀雖好卻不及東華手中這壇濁酒!”

“此話怎講?“東華蹙眉,豎耳細聽。

“想我千年不眠不休只為了一個盛宴,玉釀雖是我心血,亦使我擔心受怕,一不小心陪上自家的身家性命,想來倒不如東華一杯濁酒飲的逍遙自在了。”“其中滋味…“假紅蓮停頓道,“東華可知?”東華心細,天庭規矩已是讓他心力交瘁,個中滋味早已品嘗足了,今日獨自飲酒自是消解內心的郁悶,聽聞紅蓮仙子如此說來,心中感念,紅蓮當是一知己,也不言語,只是一把酒壺拋將過去,紫晶意會接過酒壺,一飲而盡道:“痛快!“此時知己相逢,不及多想,天宮規矩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可紫晶不勝酒力,一壺酒過後,已飄飄然來,意識漸近不清醒,遂又拋出從玉瓊宮帶來的三杯百年釀,與東華對喝起來,玉瓊宮之事拋之腦後。兩人趁醉酒談笑風生,不曾意識到天宮一場劫難就要來臨了。

紅蓮仙子醒來,準備蟠桃宴事宜,聽聞童子回稟紫晶仙子出去游玩,心下暗自叫苦,責備自己不該休息。一面叮囑童子們不可外傳消息,一面打發童子尋找紫晶仙子。離蟠桃宴剩半刻鐘了,紫晶仙子還未找到,紅蓮仙子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埋怨紫晶仙子不守天庭規矩擅離崗位,可又替紫晶著急害怕誤了時辰被王母責罰,一面又擔心紫晶出了什麽事。遂命了仙童們放下手中活計,全部出去打聽紫晶下落。紅蓮內心焦急,苦苦思考如何瞞得王母,一小童慌慌張張跑來道:“大事不好了,天庭出大事了!”紅蓮仙子聽聞,臉色刷白,心道難道王母發現了紫晶仙子擅離職守?聽了小童的稟報後內心才稍些平靜,原來是下界的小妖作祟,誤闖了天庭。小童把情況說得一清二楚。紅蓮仙子心想現在王母娘娘正在氣頭上,註意力全在小妖和盛宴上,現在進貢酒釀應該不會引起王母娘娘註意。於是命小童打扮成紫晶仙子的模樣與自己端著千年玉釀向蟠桃宴奔去。盛宴與往常一樣,熱鬧非凡,斟酒過後,看著王母娘娘與眾仙家談笑甚歡,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紅蓮仙子終於松了一口氣,遂回到自己的念紅閣。小婢女來稟,有人送來一錦盒,上面印著廣漠宮的標識,現下才回想起廣漠宮的月橫來,早日月橫來借靈息丹,自己墨守天庭教條,沒有外借,自此之後月橫閉關,千百年來沒有踏出廣漠宮半步,今日送來錦盒,不知是什麽意思。打開錦盒,紅蓮仙子著實嚇了一跳,原來錦盒裏躺著一只小狗大小的一個小畜生,藍色的眼睛無力的一張一合,已經奄奄一息了,若不救治,恐怕這只小物命不久矣!看著這只小物,紅蓮仙子知道自己必會違反天條。三天三夜之後,經過紅蓮仙子的悉心照料加上喝千年釀,這小物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這日紅蓮仙子便放了這個小東西,臨行時紅蓮仙子又給它一杯千年釀,道:“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隨不知你來自何方,但你我相遇必是有緣,你速速回去,不可亂闖天庭了。“這小東西像是聽懂了似的,遂兩只前蹄擡起,做了一個揖,流下一滴清淚,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紅蓮仙子也戀戀不舍望著這個小物,卻見地上一攤清淚竟變成了一個珠子。這顆珠子通體泛藍,晶瑩剔透,瑩瑩之間竟是天宮的寶珠不可比的,紅蓮好生奇怪,不知自己救了什麽奇異之物,也不知是福是禍。

紫晶擅離職守的事情到底還是被王母發覺了,王母非常生氣,下令將把紫晶仙子關到了烈火天獄,經受百年烈火焚燒,紅蓮仙子也受到牽連,王母正要發令治罪,月橫趕來,告發紅蓮仙子與東華上仙私下飲酒,壞天庭規矩和私放小妖下界。原來救治的那個小東西就是闖入天庭盜取仙草被天將二郎打傷的小妖。數罪並罰,紅蓮仙子百口莫辯,只得聽從發落。紫晶仙子知道與東華上仙飲酒的不是紅蓮仙子,想要替紅蓮仙子辯解,哪知月橫咄咄逼人,王母娘娘憤恨不已,絲毫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王母娘娘下令將紅蓮仙子仍下天庭,在下界經受七世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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